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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树县花|陈卫:《最忆山花烂漫时》
微镇雄 2023-02-26 23:00:22
《最忆山花烂漫时》

微信图片_20230226225246.jpg刘波 摄

唐人李商隐《锦瑟》诗有句云:“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说的是蜀王杜宇死后化为杜鹃鸟的故事。而另传杜鹃花乃杜鹃鸟日夜哀鸣而咯血,染红漫山花朵,人们也称这被染红的花为杜鹃。美丽的传说似乎给汉语中“杜鹃”一词染上一股幽怨、悲戚和唯美的气息,使无论是作为花还是作为鸟的杜鹃都有了一种触动人心的力量。杜鹃这种常绿灌木大多长于山间,它的花期从春到夏,花色明艳,幽香浮动,火如荼地绽放,形成灿若云霞的花海,将祖国南方的山川装扮得绚丽多姿。

杜鹃盛开的美景是我从幼时就常见到的,长期以来关于它的记忆已牢牢定格在脑海中,并形成了一种深植心中的情愫。穿过记忆的丝帘,我仿佛置身故乡中屯镇齐心村大、小坪子的杜鹃花海中,那满树满枝的花朵,那沁人心脾的芬芳,甚至那杜鹃花朵中晶莹晃动的水珠都让我深深沉醉。独自置身葱茏的山林,听着不同种类的鸟在远近各处发出悦耳的鸣声,以及清风与松林合奏出的簌簌乐音,真有一种“帝力于我何有哉”的自在与快意。从远处看去,大片小片聚集的杜鹃花散落在群山之间,形成色彩斑斓的景致;走近了观赏,一团团或红、或白、或粉的花儿开得那么热烈。杜鹃将山间装扮得明丽多姿,无论是偶然看到,还是经常观赏,欣赏杜鹃花开的景致,都是对心灵的洗濯。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杜鹃花自然不独为镇雄所专有,但它广泛分布在镇雄县各地山间,是天造地设的镇雄名片,很久之前它就是故乡的象征,就已经融入了镇雄人民的生活以至生命,因而它也最能激活镇雄儿女对故乡和童年的美好记忆。这普通的花像极了质朴的镇雄人,它们从乌蒙群山中走来,从遥远的岁月中走来,装点大地山川,温暖千家万户,似乎少些轰轰烈烈,却多了几分质朴娴静。‍

清明前后

微信图片_20230226225243.jpg刘波 摄

清明时节花红柳绿、莺啼燕舞,恰是踏春出游、祭扫追远的好时节。吴惟信诗云:“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可见古人清明出游的盛况。在镇雄,清明前后农民的春耕还没完全结束,初春种下的土豆是早已冒出新芽了的,刚种不久的玉米、瓜、豆等却正处于移栽之际,田间地头一派繁忙的景象。但不管农事多么繁忙,清明这天全家人总会一起去扫墓。“南北山头多墓田,清明祭扫各纷然。”千百年传承下来的民族和民间习俗有着超强的韧性,能穿越岁月的烟尘而相延未改。清明也正是观赏杜鹃花开的好日子,因此扫墓和赏花两件事情往往也就自然而然地合在了一起。

从家出发到曾祖父母墓地所在的岩脚组要步行二三十分钟,那里处于云贵交界处,与贵州赫章县的哲庄接壤。这个村庄不大,只有十余户人家散落在起伏不平的山地中,离人家和山地不远处是苍苍茫茫的林海。在这些山地和不远处的林间,就散落着新旧大小的坟墓。坟墓是逝去的先辈与后世子孙的连接,是遥远的过去与当下日常的连接,消逝的生命似乎借助这一载体重回人间。在后人心中,它们不是冰冷的墓碑,而自己作为墓中人血脉在人间的延续,借助每年一度的祭扫和逢年过节的祭拜来表达对先辈的感恩和追怀,也借此昭示自己其来有自,并祈盼全家福泽绵长。

祭扫之余,我们总会在附近的田埂及山间玩耍,田间地头总有很多的折耳根和野小蒜,而不远的山林中总能看到开得正艳的映山红和映山白。那些有几十上百年树龄的杜鹃或成片、或零星地生长在茫茫无际的山野间,清明时节满树满树的花开将群山装扮得分外美丽。“微雨霭芳原,春鸠鸣何处。”在微雨中,在丽日下,在那些桦树、松树、栗树、山茶、杨梅以及各种杂木和荆棘丛中,你会不经意间看见几株繁花满枝的杜鹃,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有的正热烈绽放,花大似碗;有的已然凋零,枝间地上落满残红;有的含苞待放,似带几分娇羞和矜持。那时的我们少不更事,难免动了“花开堪折直须折”的念头,就近采几束花放在坟前,也会带几枝回家插在瓶中。用鼻嗅花,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有时花中有几滴露珠,我们也会倒入口中品咂,微微的甜味和着清冽的花香,那股香甜的味道现在也还没有忘却。如果山中真有神仙吸风饮露,饮的定有此露吧!

奶奶和爷爷相继去世后,每年就要到城北树云山庄和城西外山间扫墓。树云山庄是一片松柏的海洋,那里的人造林海与天然林连成一片,山高野大,视野开阔,但或许是路途匆匆,倒没怎么见到杜鹃花。奶奶的墓地在城西北公租房外数公里处山林间,每年去她的墓地,我们都要先经过一片颇大的梨树林,清明也是梨花绽放的时候,微雨润物,梨花带雨,白色花瓣随风飘飞零落成泥,美得不可方物。

穿过梨树林,经过一个山坳与路埂形成的池塘,沿着黄泥土路走不多远就来到一片山林,穿过林间小路,奶奶的墓地就近在眼前了。而这周围,就有不少杜鹃开得正盛。行路中能看到美丽的野花如同理论著作中读到闪光的金句,虽是题中应有之义,却给人不期然的美好。然而由于靠近县城,周围人烟颇盛,这里的杜鹃花就不时会遭受些破坏,我们几次经过都看见花枝被攀折的痕迹,花树周围凌乱的足迹表明摘花者多有光顾,更严重的还有将整棵树挖走的情况。摘花已经是不文明的行为了,盗挖的违法犯罪行为更是让人深恶痛嫉。缺乏敬畏之心的人妄图以丑行占有美,得到的只能是人格的污点和精神的虚空。站立在高耸的山间俯瞰县城的全貌,我多希望人们都能呵护自然的馈赠,让杜鹃一类的美好事物能不断扩展并长存于世间,而想到包括幼时的我在内的很多人都有意无意干过的那种破坏美的丑行,不禁羞愧而怅然。我相信,杜鹃花会不断地开下去,开在这个美好的时代,开在这片肥沃的土地,它会越开越美,也会越长越多,因为人们已经显现出更多愿意创造美、呵护美的热情,通过所有人的觉醒和行动,我们将留住并扩展出天地之大美、人间之至美。


坡地周围

微信图片_20230226225240.jpg李东旭 摄

群峰逶迤,山河纵横,处于乌蒙腹地的镇雄县在地形上以山地和丘陵为主,这“赤水之源,大雄古邦”正是一片雄奇峻美的土地,这里有丰富的自然景观和厚重的民间文化,有约170万人口在这里繁衍生息。山多坝少的地形和大量的人口也造成这里人地关系紧张和一定程度的植被破坏,而这种颇为紧张的人地关系也不能不影响到杜鹃花的生存环境。

在我青少年时期,家中几块土地都还种着,土地收入依旧是家庭收入的重要来源。烤烟、玉米、土豆等是主要农作物,另外也种荞麦、小麦、豆类和蔬菜等。我家包产到户分到的土地分散为好几块,其中最远的两块都位于山林边,在崎岖山路间上坡下坎要行走十几分钟才能到达。在周末和假期,我也会和大人们去地里帮点忙,种土豆、玉米,收小麦、烟叶,自然也挖土豆、扯豆子、撕包谷。活没干到多少,周围山林却被我游了个遍,钻山洞、打蜂窝,摘杨梅、刺果,剥野板栗,挖野党参。就地取柴烤土豆和玉米,或者在收获玉米的季节,割取那种味似甘蔗的玉米秆去皮大嚼。鸟从山间传来悦耳动听的歌声,叫声此起彼伏、相互应和,形成优美的旋律。知了在林间树上嗞哑鸣叫,也曾被我和小伙伴们捉着玩······山野间真是乐趣无穷啊!

暑假放假回来,当天热得能将地里的草和庄稼都晒得蔫巴的时候,却正是挖土豆、拔豆类的时节,这时我是常能来到这块偏远的叫周家湾的坡地的。不用走远,在山林和田地相接处,就能看到不少的杜鹃花,不同种类的都有,此地酸质的黄土正适合它们生长。这里的杜鹃大多在春夏间开放,我也有那么两三次在这片山中看到过秋天开白色花的,应该是颇为罕见的品种。映山红、映山白用种子繁殖,这也是它们能成片生长的主要原因,花朵繁盛的大树的下面往往可以看到不少杜鹃小苗,它们缓慢地生长,或许要十数年的光阴才能长到手臂粗细。而那种俗称酸花的杜鹃是不是也用种子繁殖我就不清楚了,但它根系比较发达,常会在根部长出新枝或者从裸露的、延长的根须上发出新芽。

在这块坡地的地埂上,就生长着多丛杜鹃花,它们应该是过去垦殖的时候遗留下来的,发达的根系使它们幸存下来,不断长出新枝,要哪些年头忘记刈除,新发的枝桠就能开出火红的花朵,根须也会伸展到地中来,它们的生命力就是如此蓬勃。不远处山间的杜鹃花就更多了,虽然未必称得上花海,但也颇为盛大,火红的花朵似乎成群结队而来,静静的开,静静的落,在故乡的山间,显现出超尘绝俗的美,于不期然间给路过的人们带来一种视觉的享受。

几十上百年前,这些坡地由那些早已不知名的祖辈开林辟莽,再经后人不间断地精心耕作传至如今,可以说每一块土地都浸透了先辈们的血和汗。或许正是在这里的刀耕火种延续了他们的生存,帮他们实现了家庭的温饱,使他们能在此立足。而这之前,这里曾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有着今天已不见踪迹的巨树和猛兽,或许在那时,爷爷曾向我描述的杜鹃古树是很常见的吧。然而,生存的压力迫使人们不得不毁林开荒,林中的各种树木不断被砍倒、运走或烧掉,那些美丽的杜鹃花自然也遭受了开荒的劫难。在人类求生存的壮举面前,它们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于是,山林缩小了,巨树消失了,就连碗口粗细的杜鹃都不多见了。再后来包产到户,这些地块偶然间被分到我家,而那些未被除尽的杜鹃的根须还不断在田埂上冒出头来,它们在伺机发荣滋长,盼望着有朝一日能重现曾有的辉煌。

再后来,政府实施了退耕还林的政策,农村青壮年劳动力也大多外出务工了,年迈的父辈已无力经管偏远的地块,坡度大的早已响应政府号召退耕还林,坡度小的已种上板栗、李子等经济作物,即便如此主人一年到头也还是去不了几趟,没几年,山林重新夺回了部分失地,过去种满玉米、土豆的地方,现在各种杂木发荣滋长,荆棘遍地、杂草丛生,虫鸟鼠兔活跃其间,过去远看褐黄的山坡现在也渐渐充满绿意了。杜鹃花又重新绽放在林地中,它依旧如此静美,仿佛所有岁月沧桑都如烟过往,花开花落几时回,它固执地按自身生命的节奏生长着、延续着。故乡的山间又多了几分灵气。‍


杜鹃种养

微信图片_20230226225236.jpg李东旭 

在我眼中,花不仅仅是生活的点缀,在一定程度上也是生命的寄托。是花让平淡的生活有了明丽的色彩,给慵懒的时光注入了鲜活的力量。在家中,我们往往会给花留下一个独立的空间;在城市,人们也会给花预留出一些显眼的位置。而无论是在我家里,还是在我所在的县城,亦或是在我工作的学校,杜鹃花都是一个重要的角色。它自由地生长,尽情地绽放,总是那么鲜丽水润。

那是在前年,有一次回中屯老家,我顺着村中的柏油路往石头地方向散步,一路欣赏着田间山野的美丽景色。那正是玉米收获的时节,秋天的丰盈和萧瑟从玉米秸秆的枯黄和树叶的金黄上显露出来,蓝天白云之下起伏的山脉显出清晰的轮廓。我们村庄人户并不多,路上偶遇的行人,大多相熟,闲聊几句,继续往前走。拐过两三个弯,看到一些修路的乡亲正在修一条通往自家门口的车路。这几年镇雄交通变化极大,高铁连通内外,几条高速公路相继开通,每个村组的路面都实现了硬化,火车开通指日可待,将村组路接通每家每户也将逐步得以实现。在我们村,只有不多的几家门口没有接通公路了。

现在,村里有项目资金支持,农户只要能协调好土地事宜,就可获得资金支持将公路修到自家门口。此时映入我眼帘的正是几户乡亲在修筑通往自家门口的道路。为了截弯取直,新修车道中有一小段穿过近处一块山林,挖机正在轰隆隆开道。大点的树木之前已经砍去,小点的直接和着泥土挖填在路中。杜鹃!开挖处正好有几丛杜鹃。这里的杜鹃花我是熟悉的,像熟悉自家地里的树木,像熟悉自己庭院中的花朵。花开时节我每每在此驻足欣赏它们绽放的倩影。而现在,如果无人过问,它们必将随其它小树一起作了路基。我担心起来,感到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来挽救它们,我仿佛听到它们在向我发出呼救的信号,要是被压入路基并浇筑上水泥,它们就永无再见天日的机会了。

鲁迅曾慨叹造物把生命造得太泛滥而卑贱了,它们总是很容易被轻易地毁灭。对很多生命的毁灭我们人类是无可奈何的,大自然有其不可违抗的法则。但我决定要救下这几棵杜鹃。修路的我都熟悉,我向他们说明了我想移栽这几棵杜鹃的想法,请他们顺便用挖机刨出来。他们爽快地答应了,还问要不要用车给我运回去。边上不远处停着他们的面包车。我感谢他们的好意,并将挖机刨出的杜鹃一一清理出来,抖去过多的泥土,以使它们更方便搬动。虽然泥土抖掉不少,但一个人还是不易轻松搬回去,于是就请他们开面包车给我拉到了家门口。这些杜鹃有七八丛,大的一人多高,小的有五六十公分,若从根部细分可分植出不少的幼苗。家门口是一片花坛,花坛外是家里的菜地,花坛边有两三个废弃多年的破水缸。我当即决定了种植方案,几株树形大点的种在菜地的外侧,几株中间大小的种在花坛中,其它几棵小苗种在那水缸里。当我正给水缸钻孔并往里填土的时候,一位路过的乡亲建议将杜鹃的枝桠剪掉,说这样可以塑出好看的树形。我喜欢让树木自由生长,对树形、树龄以至树种都没什么讲究,认为修剪齐整的花木有失自然之美。就笑笑说不剪也挺好看。我希望这些杜鹃能在这里自由生长,就如同它们在山野之间一样。在去年和今年,这些当时种下的杜鹃花都开出了红艳的花朵,开得热烈奔放,开得如火如荼。

在县城家中,我也种了一株杜鹃。这是一株人工培植的普通杜鹃,可以明显看出不是什么特别的好品种。一年多了,它从一株蔫巴的小苗长得郁郁葱葱、枝繁叶茂。这其实也是一株捡来的花。它的命运其实更加悲惨。那是去年春天了,那天我如往常一样从学校上完课步行回家,在迎宾大道上,就在城南医院对面那片,无意间看见一棵小小的杜鹃苗躺在了水泥地面上。树苗已经有些蔫巴了,叶片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根部泥土掉光,根须裸露在外,感觉都快干死了。我想起来了,近几日都看到不少负责绿化的工人正沿道路换植枯死的大树。他们一般先将枯死的大树用吊车拔起,再换种上从远方拉来的绿树。大树的下层原是种了不少小苗的,它们作为贴地的一层与更高的树木形成高低错落的美感。这些贴地的苗木正是杜鹃花。虽然绿化工人都会提前将这些树苗拔出,但不知那个环节里小小的疏漏,这株倒霉的小苗被遗弃在这里了。

我把它捡拾起来,看了看觉得或许还能种活,就把它带回了家中。我找来一个陶制花盆,在隔小区不远处的一片玉米地中弄来了泥土将它种了起来,浇水,然后摆放在窗台上。记起来时给它浇点水,记不起了,它也难免承受干旱。新的树芽总算长出来了,它慢慢恢复了生机。春秋代序,时光流转,虽然搬了两次家,也没想过要把它丢弃,它倒是越长越葱茏了,陶盆已经容纳不下,换上大号的瓷盆,看着它越长越茂盛,我对它精心护理的热情也越来越高,它的待遇简直超出了那些生长在它周围的略显名贵的花木了。近来,它的根部又长出了几根新芽,枝叶也不断发荣滋长,虽然至今还没有开过花,但一点不减少我对它的喜爱。对我这个有一抹绿意足矣的养花人而言,杜鹃不开花也无妨,开花了当然也挺好。只要愿用心养护并耐心等待,花自会有绽放之日。‍

山花烂漫

微信图片_20230226224601.jpg李东旭 

近期,镇雄县评选县树县花的活动结束了,杜鹃花众望所归成为镇雄的县花。杜鹃成为县花是有充足的理由的。它不但在全县各乡镇广泛分布,各处多有山花烂漫的景致,而且在县城绿化中,它也担当着重要的角色。在迎宾大道,在水体公园,在龙腾一带,绿化带中或者花坛中,都种了为数不少的杜鹃。它们品种各异,颜色不一,花形也有单瓣、复瓣种种不同,花期大多很长,有的甚至在秋冬季也凌寒开放。它们都被以类相从、精心排列成不同形状的花带,摆放成有特定内涵的图案。它们在哪里开放,哪里就构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城里绿化的杜鹃与山间随处扎根、自由生长的杜鹃颇为不同,它们更显娇美,枝叶更肥硕,花形更丰富,一开就是一片,挤挤挨挨,好不热闹,因为长期有绿化工人定期浇水、施肥、除草,所以它们总是长得绿油油、水灵灵的,它们也不断以自身的美来回馈养护它的市民。我喜欢山间的杜鹃,也喜欢城里的杜鹃。它们各美其美,与人们美美与共。

几乎是每一天,在往返于学校和家的路上,在去接送孩子上学的路上,在去县图书馆的路上,在去买菜、去散步、去慢跑的路上,以及在我工作的学校校园,我都会见到这些美丽的杜鹃花,它们就像生活中悠然可见的伴侣,总会不经意间就出现在你的眼前。它们与其它的绿化树组成俯仰生姿的美景,形成里外不同的层次。你会看到它们环拱在一棵棵大树的四周,正热烈地开放着,你也会看到它们将那些气势不俗的雕塑、怪石护拥在中间,绿叶红花的自然之美与精心设计建造的人文之美相互辉映。那一排排、一片片红花中,偶尔你也能看到几朵白色、粉色之类的花朵,它们点缀其间,使那整个一排、一片都瞬间变得更生动、丰富起来。有时候,在那百花凋零的初冬时节,你会看到偶有那么几株杜鹃花依旧在绿化带中自顾自地开放着,它们似乎不太愿意随大溜,而愿意按照自己的节奏和喜好率性开放,即将到来的严寒似乎吓不住它们。“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沟渠。”开放一直到被冰雪覆盖,其实也真的满好。

随着人们环保意识的逐步提升,随着城市绿化的快速发展,随着乡村振兴和和绿水青山建设的有序推进,当然也还有随着杜鹃花成为我县的县花,我相信杜鹃花的生存环境会得到大的改善,相信杜鹃的种群能得到有效恢复。我想,我们可以在部分林区借助人工培植技术恢复野生杜鹃花海,这不但可以形成新的文化景观,而且能有效地带动生态建设。同时要严厉打击盗挖和交易野生杜鹃花的违法犯罪行为,以切实行动保护野生杜鹃花群落的完整性,从而再现群山中山花烂漫的盛况。

邻近的毕节市有百里杜鹃的景致,我县虽然不必照搬照抄,但其保护和培植杜鹃的经验值得借鉴。保护野生杜鹃,恢复森林植被,绿化城乡环境,将生态建设和文化建设、经济建设有机结合起来,使之相互促进并形成一个有机整体,这完全是大有可为的。在城乡绿化中,也完全可以将杜鹃这一县花的元素融入其中,不妨规划一些绿化带以建立杜鹃种植专区,也可以在新旧公园中开辟专门的杜鹃种植园。我盼着有一天,无论在城市还是在乡间,无论是山野还是路旁,杜鹃花以及其它种种花都能烂漫绽放,届时良好的人居环境将成为镇雄一张靓丽的名片,一份难以估价的物质和精神财富,成为镇雄人民的引以为豪的生活家园。‍


来源:镇雄文联(图片:刘波 李东旭 摄)

编辑:史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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